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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,有一句是,余下来的日子就用来与你相爱,他说,还有一句是,永远只剩下一秒也要用你入怀。他只是在背着歌词,可是她却觉得心头像是有小鹿乱撞,七上八下的,憋着一股暖意就快要爆发。

她也记得里面有一句歌词是这样的,光阴飞快,太不痛快,还好还能碰到你,天要塌就塌下来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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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难得是相遇

 

  萧崇至开完会出来,秘书Aimee告诉他一位姓周的先生给他打过电话。不用猜他就知道是谁,他把手机落在车上,还来不及去取,周为大概是打他手机没人接,才打的公司座机。一坐下,就给周为回电话。

  “找我什么事?”两人是大学校友,曾共同创业,萧崇至决定回国之前,跟周为打赌,如果周为输了,就要跟他回国帮他,结果周为输了。很多年后,周为才后知后觉,他根本没必要跟他打这个堵,他就是被萧崇至带沟里去了。

  周为送苏午上车后接到萧崇至的电话,转身走出车站,“你们那财务总监。”

  还没等周为说完,萧崇至就打断他,“我已经假公济私,给你学妹留着这位子了,放心,我答应的事什么时候做不到。”

  “那我感激不尽了,”周为换了一只手接电话,另一只手去开车门,“我打算放个假,我好久没休假。”

  “都快过年了,你休什么假!”萧崇至一口否决。

  周为准备了杀手锏,慢悠悠地说道,“你不准我休假,那我辞职吧。”

  “你休吧,想休多久休多久。”萧崇至只好同意,当年好不容易把他骗来,怎么能让他说走就走,最后还不忘叮嘱一句,“别太过分就好。”

  周为轻笑出声,他只是累了,想休息几天。

  回到Z市后,苏午没有回家,直接投奔宋挽。宋挽常年住在世纪酒店,听到有人按门铃还以为是客房服务,缩在被窝里喊“不用了,你走吧”,苏午敲得更大声了,像是跟谁赌气似得,也不说话,闷闷的敲着门,一副要把酒店里的住客们都敲醒的气势。

  宋挽不得不走出去开门,嘴里念叨个不停,一开门,刚要骂人,却见苏午脸色苍白的站在门口,连忙接过她手上的行李箱,问道,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
  “刚到,你愿意收留我吗?”

  “先进来再说。”宋挽一把拉过她的手臂,拉她进房。

  苏午坐在沙发上,面无表情,看上去一副很疲惫的样子。

  “怎么了,发生什么事了?”宋挽倒了杯水给她,小心翼翼的问道。

  “没事。”苏午觉得很累,她想找个人陪,第一个就想到宋挽。

  “储序呢,怎么就你一个人?”

  “我们,分手了。”苏午试图平静地说出这句话,“他说,他爱上别人了。”

  宋挽怔怔的看着她,见异思迁,还光明正大,现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先来后到了,包括爱情,谁抢得到就是谁的。

  “知道赵灵儿为什么会死吗?”

  苏午苦思很久,无解,这种恐怕连编剧都无法解释的问题,她怎么会知道,摇头,“不知道。”

  “因为李逍遥已经背叛了她,所以他活该一辈子孤苦。”宋挽一脸恨不得把储序生吞活剥的表情,引经据典。

  这世界上谁还会用这么恶毒的方式来安慰人,除了宋挽,估计再找不到了第二个了。可是苏午却笑了,遇到这样的友情也是一种幸运吧。

  “笑了就代表还有希望,我请你吃大餐,然后我们就把那些贱人都忘了。”宋挽起身整理自己,她身上还穿着睡衣,一脸刚睡醒的样子。

  苏午并没有意识到宋挽说的些,她后来才知道,宋挽说的那些里并不是只有储序。

  沈齐风一下机就直奔世纪,直接推门闯入萧崇至的办公室,气势汹汹的。

  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,不是去伦敦跟宋挽求婚吗?”萧崇至上下打量着他,问道,“失败了?我说你们两人不要每次一有事就找我诉苦啊,我很忙的。”

  沈齐风黑着脸,“她是不是还住在你的酒店?”

  萧崇至愣了一下,又想了想,“这个我不知道,我好久没见到她了,你们这是怎么了?”

  沈齐风顾不上回答,转身就走,他急着找到宋挽。

  萧崇至有些郁闷,这两个活宝,隔三差五的吵次架,隔三差五的闹分手。

  宋挽所谓的大餐是苏午平时不怎么喜欢的日本料理,作为一个深受历史影响的中国人,对于日本这个国家,大概都是喜欢不起来的。苏午觉得,这里面多半有年年如一日的抗战剧的影响。宋挽却不以为然,历史是告诉我们落后就要挨打,何必夸大历史问题上升到爱国情结,更何况,餐厅是中国人开的。她觉得她最爱国的表现就是,住在美国很多年,可是她依旧是中国国籍。

  出了餐厅,苏午被宋挽三句两句的骗去了她新开业的酒吧“图”。

  “怎么好好地开起酒吧来了?”苏午觉得奇怪,宋挽这人生性懒散,乐得清闲。

  宋挽一耸肩,“突然想试试当老板是什么感觉。”

  “感觉如何?”

  “还不错。”宋挽突然拽着她的手臂,硬生生地把她拖到台上,“算是预祝我生意兴隆,高歌一曲怎么样?”

  苏午这才恍然大悟,原来都是有预谋的,从台下的人起哄的声音来看,她好像不是鞠个躬说声sorry就能全身而退的状况了。宋挽坑骗她太多次了,她不由感叹,她怎么就不能吃一堑长一智呢!她回过神的时候,宋挽已经下了台,混在人群里,煽动群众。

  有人说,既来之则安之。

  她坐下,打开钢琴键的盖板,手指轻轻落下,悠扬的旋律传来。虽然苏午的钢琴技术平平,可是外行的人是听不出来的。而她唱歌的天赋遗传自苏妈妈,苏妈妈年轻的时候是歌剧团里的骨干,直到后来生了苏午才退下来。苏午每次唱歌的时候,总是很容易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,她想起那年大二的迎新晚会,她被怂恿上台,唱得也是范范的那些花儿。她很喜欢范范的声音,她唱的情歌总是让人很有感觉。储序伴奏,弹的钢琴,比起她这个半吊子,储序更像是专家。她对钢琴有一种执迷,却始终学不好。一首歌唱完,她能感觉到他温热的目光一直追随,喜欢上一个人的原因太过简单,因为他是会个弹钢琴的男生。

  萧崇至是被沈齐风生拉硬拽来的,沈齐风找不到宋挽,只好来她的酒吧碰碰运气。他的目光一心寻找宋挽,萧崇至却被钢琴声吸引住了。他不太听流行音乐,分辨不出这是什么歌,远远地就看见苏午,坐在钢琴后面,挡着半张脸,神情安静而美好。

  像是泰坦尼克号的主题曲,深刻到听过一次就不会忘,干净纯粹。

  我们就这样,各自奔天涯。

  苏午唱到最后一句的时候,终于还是哭了,还好光线很暗,没有任何人发现。她想起储序,想起他送的两支蓝色妖姬,想起他正大光明的把她揽在怀里,问她知不知道花语,她把脑袋埋在他怀里,摇摇头,她是真的不知道,她对花语没有研究。后来关晴还特地百度,她才知道花语,相遇是一种宿命。可是离开的宿命又算什么?

  直到沈齐风激动地拉了拉他的手臂,他才回神。顺着沈齐风的目光望去,他看见宋挽,激动地站着鼓掌。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沈齐风已经朝人群中去了。

  宋挽一个回头就看见来了沈齐风,条件反射般的,拉着苏午就向后门跑。

  “你看到谁了,躲债啊!”

  宋挽回头看了一眼,像是老鼠见了猫的眼神,“你帮我拦着,我不想看到他。”话刚说完,她就跑了,留下迷迷糊糊地苏午,搞不清楚状况。

  沈齐风很快就跟了过来,被苏午拦截。

  “你让开,我不打女人。”沈齐风眼看着宋挽从自己眼前溜走,阴沉着脸。

  苏午不认识沈齐风,只是有些眼熟,却忘记在哪里见过,语气不善,“闲杂人等,她不见。”

  “什么叫闲杂人等,你知道我们是谁吗?”

  萧崇至正好跟了上来,连忙拉住他,担心他一生气真的做出些什么来。

  “富二代?”苏午的语气轻飘飘的,有些不屑。

  沈齐风的脸看上去更加阴沉了,要不是萧崇至拉着,可能早就动手了,怒气冲冲地说道,“你这话说的我怎么那么不爱听!”

  “你是宋挽的朋友?我怎么没见过你,你叫什么名字?”

  “苏午。”其实苏午想说的,我也没见过你啊。

  萧崇至并不是故意的,“苏武牧羊?”

  “您文化水平可真高,真不是一般的富二代。”苏午骨子里就对传说中的富二代没什么好感,尤其是这种纨绔子弟。

  “宋挽的朋友都这么嚣张跋扈吗?”

  “人以群分嘛!”

  沈齐风这次是被气的够呛,“行,我算是记住你了。”

  “那我可真的要跟您说谢谢了,这世界那么大,人口那么多,要被人记住还真不容易。”苏午平时并不是针锋相对的性格,只是宋挽让她拦人,既然宋挽让拦,这两人肯定是没有攻击性的,自然要更加嚣张些。

  后来萧崇至这样解释苏午斤斤计较的“富二代”一词,甚至有些厚颜无耻,我是富三代,我爷爷那一代就已经发家了。苏午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对富二代那么耿耿于怀,可是就是说不出的反感,说偏见也好。宋挽却说她这是仇富心理需要看心理医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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