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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,有一句是,余下来的日子就用来与你相爱,他说,还有一句是,永远只剩下一秒也要用你入怀。他只是在背着歌词,可是她却觉得心头像是有小鹿乱撞,七上八下的,憋着一股暖意就快要爆发。

她也记得里面有一句歌词是这样的,光阴飞快,太不痛快,还好还能碰到你,天要塌就塌下来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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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海的深,深爱的深

 

  苏午再次见到宋挽的时候,感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这句话用在这挺恰当,宋挽明明离开没有多久,她却觉得好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她了。

  “我还以为你一去不复返了呢!”苏午很想矫情一点说一句“你瘦了”,这样的话,宋挽一定能高兴老半天。

  宋挽回头看了一眼,萧崇至停好车正好走过来,她懒洋洋的笑笑,说道,“艳遇太难遇上了,所以我只好回来了。”

  “不走了?”苏午刻意跳过沈齐风,那始终是个不愉快的话题。

  宋挽耸了耸肩,“暂时不走了。”

  萧崇至走上来,拍拍宋挽的肩,“进去说吧,外面冷。”

  苏午这才发觉风吹得有些冷,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,冬天来了,春天却还远着呢!

  萧崇至事先定了位,是宋挽偏爱的一楼大厅的正中央的位子,惹人注目,好在餐厅满座,大家都忙着吃饭聊天,谁都顾不上谁。

  “我不在的这几天他有没有为难你?”宋挽说完还瞪了萧崇至一眼。

  苏午也看了萧崇至一眼,微笑着摇头,“没有。”

  “哟,看来我不在的时候,你们两人相处的挺好的啊,和解了?”

  苏午不明所以,“我们有吵过架吗?”

  宋挽提醒道,“富二代。”

  “你能不多嘴吗?”萧崇至把菜推到她面前。

  萧崇至是常客,餐厅服务生认出他,叫来了餐厅经理,亲自来给萧崇至点餐。

  交友广阔大概是有钱人的特权,只要有钱,跟谁都能亲近。

  “ok,那叫吃的。”宋挽一页页的翻,苏午也把脑袋蹭过去。

  “随便点,我请客。”

  “来最贵的。”异口同声。

  萧崇至看看两人,啧啧叹息道,“果然是人以群分,连癖好都一样。”

  宋挽伸出一个手指,一边摇头一边晃手指,纠正道,“错了,这叫同仇敌忾。”

  有钱人还有一个特权就是现在,不管生意多忙,吃饭的人再多,也没有先来后到之说,直接VIP通道,上菜速度之快,让苏午不禁感叹,有钱真好,要是世界上真的有鬼,说不定古人说的话真的能应验,有钱能使鬼推磨啊!

  大厅正前方有人在吹萨克斯,苏午静静地听了一会,这种乐器发出的声音太让人着迷,实在是诱惑人。

  “发什么呆呢!”宋挽用手肘轻轻撞了她一下,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“他吹的还没有萧崇至吹的好听。”

  苏午立马把视线收了回来,目光落在对面的萧崇至身上,满是惊讶,“你也会吹萨克斯啊?”

  萧崇至的眼神黯淡了下来,微微低着头,淡淡回应,“以前学过,好久不碰了。”好久是有多久,七年了,自从申深不告而别,他就再也没碰过。她曾说,那是世界上最浪漫的声音,那时候他太年轻,因为她想听,他就学的认真。然后她走了,萨克斯就消失了,那本来就是为她学的。刻意忘记的时候,好像真的什么都忘了,可是别人提及的时候,他还是会想起那段过去,忘记到底是要忘了还是要记得?

  苏午看着紧紧皱着眉的萧崇至,萨克斯应该有一段很不愉快的回忆吧,就像是她偶尔想起储序的时候。后来她从不牢靠的宋挽的嘴里得知申深这个名字,申诉的申,深爱的深。宋挽说,刚开始的时候,他整个人都颓废了,不吃不喝的,最后进了医院,输了整整一星期的营养液才熬过来,那时候,我跟沈齐风寸步不离的看着他,后来出了院,他好像真的好了,变回了以前的萧崇至。那么深深的爱过一个人,总会留下一道伤痕,那是永远好不了的,苏午想着,他不是好了,而是认清楚了事实,那个人不会再回来。

  因为深爱过,所以留下后遗症,很难再爱上别的人,比如苏午。

  吃完饭,宋挽坚持要跟苏午走,不让萧崇至送。

  萧崇至望着苏午,眼神中满是担忧,说道,“她新手,再说大晚上的,她车技不好。”这个她当然指的是苏午。

  苏午被戳到自己的软肋,车是前几天刚提的,还没开几次适应好了,开夜车对她而言的确是个难题。当时陆遇升把新手标志给贴了上去,可是她费了好大的劲硬生生地又撕了下来,原因是,她觉得难看,也太丢人。

  宋挽倒是毫不在意,“大不了我开。”

  他无奈地摇摇头,最后嘱咐了一句“开车小心”,然后开着银灰色路虎扬长而去。

  苏午开的很慢,宋挽一直注意着时速表,终于忍无可忍,抱怨她开的公交车司机还慢。靠边停车后,两人换了位子。苏午坐在副驾驶坐的挺舒服,直到交警拦下查酒驾把两人带回了局里。

  “你是车主?”一名交警给苏午做笔录。

  苏午点点头,“是。”

  “你不知道她喝了酒吗?”

  苏午摇头,她还真的不知道,刚才吃饭的时候她们也没喝酒啊,宋挽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喝的酒,她要是知道,打死也不会让她开。

  做笔录的这位一脸的怀疑表情,可是记录还是原话记录。

  宋挽是什么时候喝的酒,被拦下查酒驾的时候她还没想起来,还大义凛然地吹气,结果被逮了回来,还拉了个垫背的。

  “不知道喝了酒不能开车吗?”给宋挽做笔录的这个男人,长的白白净净的,一副书生模样,看上去文文弱弱的。

  宋挽表现的很大无畏,“都六个多小时了,我都忘了我喝过酒了,能不能算无心只过啊?”回来的班机遇到气流,飞机剧烈的晃动了一下,飞机上乘客开始恐慌的时候,身旁的人给她倒了一杯红酒,说,壮壮胆,没那么容易死。她就毫不犹豫地喝了,说实话,她是怕了,她怕死,这年头,接二连三的飞机失事,说不定她一个倒霉,就遇上了。后来机长广播,她才安下心,身旁的那位却已经睡着,很清秀的脸庞,他看上去的年纪跟他的从容不相符。

  交警同志黑线了,做交警多年,酒驾被抓的也见过不少,可是这样的,却是头一次见,他愣了一下教育道,“无心犯错也是犯错,还好你无心的只是酒驾,不是杀人放火,也没闯祸,下次注意,千万不要再被我抓到。”

  宋挽乖巧地点头,陪着笑脸,哪会有下次,这次的惊吓会让她好久不敢坐飞机,自然也不会再忘了自己喝了酒还明知故犯。

  出来的时候,苏午气呼呼的,理都不理宋挽。宋挽只好把飞机上的事告诉她,她吓了一跳,马航的事还让人心有余悸,苏午一下就原谅了宋挽的无心。

  “我都动手要写遗书了,我都还没想好怎么分财产呢!”上了车,宋挽又恢复嬉皮笑脸的模样,开着玩笑。

  苏午白她一眼,“你有财产吗?”

  “房产证上写的可是我的名字。”她在飞机上真的想了这个问题,如果她真的死了,就委托萧崇至把房子卖了,卖房子的钱去盖个敬老院,多无私奉献啊!

  苏午启动车子,嘴角带着笑,还好宋挽平安回来,没有写遗书的机会。

  “苏午,你觉得萧崇至怎么样?”快开到酒店的时候,宋挽开门见山的问。

  苏午打了左转向灯,看一眼后视镜,确认安全后拐过去,根本没心思考虑她的问题,敷衍一句,“挺好的。”她把车停在酒店门口,熄火,拉上手刹,解下安全带就准备下车。

  宋挽也赶紧的下车,小碎步跟上去,嘴里还不死心地问,“挺好是多好?”

  “你想干吗?”

  “你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,肥水不流外人田嘛!”

  “都说是最了,哪来的都!”苏午尾随进去。

  “你能不针对我的语法吗?”

  前台服务员一看见宋挽就连忙把房卡递给她,她接过就走。在世纪,她已经有专用的房间了,这是萧崇至特意吩咐的,因为他怕她又跑去他家蹭住。

  苏午跟在宋挽身后,她曾经问过她,为什么有一栋上千万的别墅却从来不住,她说,因为那是她爸给她买的。苏午仍然不明白,可是她没再问。

  进了房间,宋挽还在喋喋不休,“萧崇至这人吧,最大的缺点就是死心眼,戴了七年的戒指,从来没有摘下来过,这一点跟你挺像的。”

  “戒指?”苏午想起一句歌词,你有一只银色戒指,封印让你伤痛的事。可是那些伤痛真的能被封印吗,孙悟空被压在五指山下五百年不是照样被放了出来了。

  “求婚第二天,申深无缘无故离开了,那戒指他就一直戴着,虽然他不说,可是如果他已经忘了,为什么还不肯摘下戒指!那之后,我们谁都不敢在他面前提申深的名字。”

  宋挽第一次见到申深是在萧崇至18岁生日的时候,就他们三个,加上后来姗姗来迟的沈齐风。

  “我叫宋挽,宋祖英的宋,挽留的挽。”

  “我叫申深,申诉的申,深海的深。”申深很爱笑,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,煞是好看。

  “是深爱的深。”萧崇至笑眯眯地揽过申深,一把将她护在怀里,得意的样子让沈齐风羡慕嫉妒恨上了。

  那时候他们仍年幼,相信爱情,相信永远。宋挽还信誓旦旦说过要当申深的伴娘,开玩笑说过以后结了婚,萧崇至一定是个妻管严。

  那天晚上,苏午没有回家,跟宋挽挤在一个房间,听她说萧崇至死心眼的故事,失了眠。

  萧崇至回到家,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,左手无名指的戒指被月光衬得发亮,他想起申深,想起她拒绝他义无反顾的求婚,说她不喜欢钻戒,想起她的不告而别,只有短短的一条讯息。

  对不起,我走了,别找我。

  他拨过很多次的那个号码,传来的都是关机的提醒,他甚至找私家侦探去找她,可是都没有音讯,后来他就放弃了,他不再找她,他知道如果她不想见他,就算找到她,她也不会回到回身边了。他妥协,回公司,离开了美国,回国。可是这枚戒指,戴上了,他就不敢摘下来,好像成了一个寄托。

  沈齐风曾经问过他是不是还忘不了过去,是不是还爱着申深。爱或者不爱,他已经分不清那是爱还是执念,时至今日,他仍旧耿耿于怀,对她的不告而别,当他准备好抛弃一切跟她在一起,她却先放弃了他。

如果这一刻,她站在他面前,他只想问一句,为什么要先离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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